“是的,复仇。”
他嘴里重复着,手中却稳稳的握住她的柔荑,她的纤手五指显然更加瘦长,没有姨妈白淑贞那种丰腴的感觉,但光滑柔软的触感一点都不逊色,只是手上的温度太低了,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,好像握住玉石一般。
“以眼还眼以牙还牙,用法律的手段惩罚他们,用道德的方式打击他们,把他们虚伪的面具撕碎,把他们的罪恶揭露于阳光之下,把他们强加给你的屈辱、不公与伤害一一回报到他们身上,这就是复仇。”
文龙一字一顿的坚定说着,毫不掩饰自己对复仇的渴望,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敌人。
“这是你的想法,还是只是对我这么说而已?”
许茹卿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,好像是像从他脸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般。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他面色沉静如水,反口问道。
“无须自责,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,你负担的东西太多了,那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承受的。”
他用最温柔的语调轻轻说着,目带怜惜的看着她。
“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不是这个,而是……”
许茹卿轻咬了下薄唇,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,要倾吐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对她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“我一直很爱我的丈夫,他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男人。我的理性让我不能接受任何的不完美,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。结婚后我退出仕途转入电视台做主持人,因为我认为一个完美的女人就应该以相夫教子为主,个人理想事业为辅,在男人身后为他打理好一切,做一个出色的贤内助是最好的选择,之后我们又有了嫣儿,她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快乐,主持人事业也锦上添花,这一切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。”
“他的事业蒸蒸日上,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。我们有一栋大房子,房子里的家具装饰都是我们一起挑选的,我们喜欢歌剧、音乐、红酒等等,共同的爱好与审美让我们毫无隔阂。我从未觉得自己会遇到其他人,钟鑫是最适合我的,我也深深的爱着他。”
谈起自己的婚姻,许茹卿脸上流露出一种独特的神情,这种神情文龙曾经在妈妈白素贞脸上看到过。
“可是,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,所谓的完美与理性。呵呵,他们根本不能帮到我,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。”
许茹卿好像是在嘲笑自己,又好像在嘲笑命运的安排一般。
她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,有些激动的在屋内走着,双手难以抑制的舞动,好像要将心头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般。
“我自以为的完美只不过是个泡沫,一戳就破的梦幻泡沫,根本经不起风雨的考验。可是我为之付出的太多了,我的青春,我的事业,我的爱情。”
许茹卿走到了书房的窗前,她打开了窗户,海风灌入温暖的室内,但她却屹立于窗前,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鲜的空气一般。
“这些年来,我为了操持这个家,心甘情愿的做他背后的女人;我为了自己的幻想,全心全意的将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;可是结果换回的却是这个结局。”
许茹卿对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。
或许是多重打击造成的刺激,或许是我从容不迫的存在让她得到了放松,或许是这凉爽沉默的夜晚给人的错觉,这个向来以智慧与理性自持的女人,终于卸下了她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外壳,露出了她内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。
“呵呵,我原以为我嫁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但事实证明我错了。”
许茹卿的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,也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忧伤。
她背对着他站着,那件黑色桑蚕丝长裙被海风吹动着,里面曼妙窈窕的身段隐约可见,文龙不由自主的缓步走到她身后,看着她裙脚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藕般的小腿,以及踩在裸色小凉拖鞋内纤细浑圆小巧的脚踝。
她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附近,或许是不用直面她的双目,从背后看上去她是那么的纤瘦弱小,要不是发型与身高的缘故,看上去与钟嫣儿并无多大差别,她其实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呵。
“不用担心,还有我呢。”
文龙轻声的在她背后说出这句话,不知为何,他突然间有了一股勇气。
“你?”
许茹卿好像并没有听明白般反问道。
“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人为他去抛头露面的,你已经强撑太久了,为什么不卸掉强硬的外表,让自己回复原本的样子呢?”
文龙柔声说着,一边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上。
他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,透过轻薄的桑蚕丝面料,可以感觉掌心中那圆润纤瘦的肩胛骨,她的身子应该有多瘦啊,但她的肌肤却是那么的娇嫩滑腻。
“真正的男人……”
许茹卿好像触电般轻颤了下,但她却没有做出更多反应,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诡异。
他手掌轻轻的在她肩上滑动着,夜风将她的齐肩短发吹起,像丝绸般的秀发甩在他的脸上,弄得他有些痒痒的,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,那香气就像她本人一般,冷幽幽的,但却沁人心扉。
发梢拂动间,露出她雪白颀长的脖颈,就像一截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藕般秀气,他忍不住俯下身子,将灼热的双唇贴在那段白藕上,在她的耳根边上喃喃自语道。
“让我来保护你吧,你是一个完美的女人,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,而是一个强大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。”
文龙的话语与动作都极尽温柔,但他的动作确是那么的胆大妄为。
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许茹卿却好像也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,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,任由他对她的玉体轻薄无礼。
顺着他的手臂动作,许茹卿身子已经被他转了过来,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落入了他的掌心,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,隔着桑蚕丝面料可以感受到里面滑腻的肌肤,她的身子有些发热,他感觉得到。
这个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玉人,现在就在他的怀中,她是那么的瘦弱无助,就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。
她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,但细长胳膊上的气力小的可怜,她素淡可人的小脸微微后仰,一对凤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如的光芒,而是充满了惊惧与不安,还有一丝丝的纠结与软弱。
文龙的双唇缓缓的落下,贴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,她的双唇好冰凉,他甚至怀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冻住了,他用自己的唇去温暖她,用自己的湿热去感染她,用自己的坚定去探索她。
许茹卿好像被他的动作给吓着了,她可能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,她像是一只被惊呆的小鸟一般,任由他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,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反抗他强壮的胳膊,以及蓬勃的热情。
初时,她只是紧紧闭合着双唇,被动的任由他的大嘴在唇边舔来舔去,但随着他嘴上动作的越发放肆与深入,她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开始反抗起来。
她开始扭动着臻首躲避他的大嘴,一边用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,试图想要从他的双臂中挣脱,但她的反抗无济于事,反而勾起了他的狂性,他双臂牢牢的将她锁住,像一只色欲熏心的雄兽般激烈的向她索取着。
“不,不要……不能这样。”
许茹卿挣扎的抗议着,她的声音微弱纤细,就像待宰的羔羊般无力,但她这一张口却把破绽露给了他,他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的小口,那条作恶多端的长舌就此叩开她玉齿把守已久的牙关,强行的挤入那张紧窄温热的小口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
许茹卿的小口失守,她温润的口腔迅速被他的大舌头所占领,他的长舌近乎贪婪的搜刮着她的小口,捕捉到那条灵巧滑腻的丁香嫩舌,挤压、挑逗、勾兑着她。
他的进攻即迅猛又周密,即霸道又温柔,许茹卿显然是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大的雄性猎手了,她虽然极力的抵抗着,但很快节节败退,终于溃不成军。
她虽然极力想要控制自己,但是久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出卖了灵魂,他感觉她的双手已经由反抗改为紧抓,她细长的鼻腔内呼出的气体更为粗重,口腔中那丁香嫩舌已经不自觉的开始迎合着他的长舌,那对清澈鉴人的凤目开始蒙上了一层薄雾,眼看着她就要在他的身下沦陷。
这时,隐隐约约从楼上传来钟嫣儿的声音,书房的窗户是大开着,所以三楼的声音才能传入室内,钟嫣儿好像在呼叫妈妈的名字。
女儿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传入许茹卿耳内,就像一针镇定剂般,瞬间惊醒了被情欲缠身的她。
她原本有些失神的双目顿时转为清亮,她就像一只醒过来的母狮般,不知哪里多了一股力气,几下推搡间居然从他的怀中挣脱了。
“啪”一道清脆的掌声击破夜空,他的左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。
“你怎敢如此?”
许茹卿推开挡在面前的他,她胳膊的力气并不大,但他却不敢继续阻挡,看着许茹卿坚定决绝的眼神,他先前涌起的那股热情消失殆尽。